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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

被打碎的“砂器”(《砂器》读书笔记,剧透!!)

在这本书的封面上,如此写道:“孤独的孩子,在寂静的河边堆制砂器。有不期而至的大雨,在砂器初形之时。”我不知道日语的砂器是否和中文一样与“杀气”同音,但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感到铺面而来的肃杀之气,今天看完这本小说之后,自然也就知道这个孤独的孩子就是指凶手,而砂器则是指这位凶手苦心孤诣为自己成为人上人而不断制造出的虚假的自己,凶手在不断地编织着虚伪的幻象,为此不惜让无辜者付出生命的代价。不期而至的大雨应该就是指文中的刑警,最终打破了凶手的“砂器”。

松本清张,作为 日本侦探小说社会派的知名作家,我曾经耳闻其大名,又因为以前更多沉醉于本格推理,对于社会派则仅仅阅读过宫部美雪的《火车》,这也是一部杰作,但当时我年纪较小,为那错综复杂的解密过程感到困扰,对于社会派作品的阅读也就止步于此。这次捧起砂器,也只是心血来潮,但最终读完,感触良多。

我比较喜欢在阅读后的一天之内写完读书笔记,其原因是我还能记住一些剧情,再用文字予以记录,也方便以后的浏览,如果有没看过小说的朋友不慎点进来,再次提醒请不要再继续看了,接下来应该就是我自己的剧情记录过程了。

第一个案件发生在东京某一停车场,死者死状惨淡,连脸部都被弄烂了,而唯一的线索是一家酒吧在当天晚上接待了两位客人,而其中一位应该就是死者。根据服务员的证词,刑警了解到死者可能具有东北口音,并且两人话语中经常提到“卡美达”的音,并且提到“卡美达现在怎么样”。此时刑警的第一个想法是根据死者的工人打扮,调查搜集周边地区是否有类似的人,并且寻找可能叫做卡美达的人,然而失败了。一次偶然看杂志的过程中,刑警看到“龟田”的地名,刑警突然意识到卡美达或许并不是人名,可能是地名龟田(突然觉得中文挺好的,词汇都是一对一的,即使是同音同义也可以区别吧。)

刑警出差到龟田,然而一无所获,回来之后,第二条线索出现,一个人称其养父失踪,而带他去看尸体后,确认了死者的身份三木,刑警顺着三木的线索,了解到他在一个小镇开杂货店,而以前的经历谁也不知道,但是在现在,根据养子和周围人的叙述,这位三木先生是一个大好人,并没有什么仇家。

另一方面,三木也并不是东北人,所以东北口音也成为一个矛盾点,在这种情况下,刑警查找关于“不是东北地区但是口音相近于东北口音”的地方,经过找人查资料之后,发现确实在中部的龟嵩地区,这里的人是东北口音,发出“吱——吱”的声音,经过调取三木在该地区的档案后,发现三木在龟嵩地区当了二十年的警察,第三条线索浮现。

然而,刑警到达龟嵩了解情况时,发现三木在过去也是一个毫无污点的大好人,帮助过很多人,甚至是得麻风病的乞丐,也得到了收留。这条线索断了。

刑警在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一则故事,关于一个女人往车窗外扔纸片的故事,而当时火车的路线、时间和案发时间颇为相近,这引起了刑警的怀疑,再加上刑警在梳理案件时,还缺少的一部分内容就是关于凶手如何处理遭血液泼洒的衣衫,他大胆猜想那些纸片是否就是血衣,然后他找到报纸的作家以及故事的目击者,了解到撒纸片的女人的外貌,之后在沿着这条铁路线走了三十多公里,居然捡到几片碎片,经过检验,确实是三木的血。这就是第四条线索。刑警只要找到这个女人即可,然而大规模的人海搜索必然如同海底捞针。

在这时,刑警家租出去的房间里,一位女性自杀身亡,在之前,刑警曾经碰到过这位女性,以及一位带着贝雷帽的男性曾在女性窗前徘徊吹口哨,他有些好奇,进入死者女性房间后,发现女性衣柜里正有撒纸片故事中“登场”的衣服,这应该就是撒纸片女子,她留下了的日记里提到自己失恋,那么她的前情夫,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刑警第一个想到了那个贝雷帽男子,他通过附近的寿司店了解到贝雷帽男子是和撒纸片女子(里枝子)一个剧团的演员,他很快联系到这位演员,并且他很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当他第二天本应该赴约,却死在了一个角落里。

尸检结果是心脏突发而死,但是这样的死亡地点和时间非常的像他杀。刑警没有办法,这一个线索也断了。

与此同时,第五个线索的开启,可能并没有那么顺理成章,更多的是由于刑警的职业敏感以及好管闲事的作风。首先,他了解到妹妹的租户中有一个年轻女招待,非常崇拜一个新艺术团队的评论家,他见到女招待后,在谈论中,更加感觉这位女招待很有可能是评论家关川的情妇,并且发现她怀孕了。刑警立刻以私家侦探调查结婚对象的理由询问了评论家的工作过的女佣,发现他经常接一个女性的电话,这就说明评论家确实是有情妇的。

后来,妹妹提到这位女招待立刻搬家了,刑警来到租户房间,发现一个火柴盒,从中也找到了这个女招待所在的酒吧,发现女招待已经辞职了,从酒吧老板娘口中得到女招待曾经被评论家点名,但是最近几个月却很少点名了,刑警据此认为评论家何女招待应该就是有一腿。他接下来去找女招待的搬家公司,然而她搬家仅仅是把家具放在一个寄存点,这条线索又断了。

第六个线索是再次从案件本身出发,刑警认为三木的行动轨迹很有问题,本来拜访结束后就回程,转身却去了东京,他觉得应该有多端倪。于是他来到去东京前的伊势宫殿,从老板口中得出三木两天连续去旁边的电影院,他联系到电影院方,看了两部电影加预报片,都没有看出端倪,后来,他在展映等候厅的墙上,看见了一幅合照,才明白,三木应该是看到了照片上的某人,于是才要去东京。

很明了,凶手应该就在新艺术团当中,刑警查询了嫌疑人的身份信息,发现其中一位的身份信息很有问题,在不断搜查中,发现他可能伪造了户籍,利用的是因战乱而烧毁的户口可以申请再次登入。

同时,女招待的死讯传至,发现是流产而死,也是自然死亡。刑警感受到了和男演员之死相同的异样。他开始调查嫌疑人的周围的居民的说法,听到了一个段子,是说两名小贩去某人家里兜售商品的时候,却因为不知为何心慌难受而落荒而逃,确认了事件的真实性之后,刑警无意间听到关于“小贩驱赶器”这种产品的事情,找到相关工程师之后,才知道原来利用的是高频率的音波,对人体的共振效果造成眩晕呕吐。

那么凶器也就明了了,女招待和男演员都是因为一种声波武器而死亡。刑警已经了解了真相,接下来就是如何搜集证据了。刑警和同事们演了一场戏,利用电波法要求调查凶手的电波使用情况,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

最后的凶手就是音乐家和贺,而评论家只是为了让女招待打掉孩子,而向和贺拜托用声音打掉,但没想到让女招待流产而死。

和贺曾经跟着自己的麻风病父亲来到龟嵩乞讨,虽然三木给予了帮助,但没过几天和贺自己跑掉了,自己来到大阪更改身份,从此过上了不同的生活,成为了作曲家,还和大臣的女儿订婚,意气风发。

但是另一方面,他养着情妇后又将其抛弃,表面上孤高内心却无比追名逐利,三木只是想和他叙旧,但没想到他害怕被揭穿而杀掉了三木。

另一个人评论家也是如此,他可以说是另一个和贺,但是没有和贺有能力,因此内心更加无比迫切地追寻名利,他也养情妇,却敏感地害怕被别人发现而断送前途,因此还经常让情妇四处搬家,情妇怀孕了也必须要打掉孩子。

孤独的孩子——这两人确实是孤独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名利,舍弃了太多本可以珍惜的人和事物,是他们自己选择了孤独,而并非孤独本身的错误。

最终和贺和评论家都身败名裂了吧?但我也不敢肯定,因为作品最后也只是一个报告称和贺因故不能乘坐飞机返程的情况。大臣的准女婿,我想,如果在中国,或许和贺之流就会被埋葬在和谐的长流中了吧。

ps:整个过程都是脑中回忆!并没有查证!所以细节上肯定有错误之处,但是大概经过确实是这样的。

令我感到佩服的是,刑警先生在查每一个线索的时候,都是尽可能地把周围、其他人的情况打听清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并且对一个事实进行反复确认,比如他确认女招待和评论家的关系时,还装作私家侦探对评论家进行调查,还去酒吧确认相关信息,反复验证自己的猜想,确实非常谨慎认真。但另一方面,他又天马行空,职业敏感性很强,有两条线索,尤其是事关评论家和女招待,以及这一对和另一对之间关系的猜测方面,非常准确而大胆的思路呢。

当然感到不足的地方还是有的,比如似乎所有女性关键角色都和租了刑警的房子==当然,偶然和巧合还是不一样的,精彩的巧合,是可以弥补天降系的突兀的。

今天先写到这里吧,天啦噜都到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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